顾怀瑾轻敲了两下桌子，拉回了我思绪。
“我再问一遍，你是要调解还是立案？”
我刚想说话，鼻尖一酸，鲜红的鼻血无预兆地滴在我刚填好的案情陈述书上。
我慌乱伸手捂住鼻子：“不好意思……”
“给。”顾怀瑾面不改色递来纸巾。
我道谢接过，只一瞬，鲜血就染透纸背。
眼看止不住，我只好先起了身：“抱歉，我先去趟洗手间。”
洗手间里。
我低垂着脑袋，平静看着眼前一池的猩红，打开水龙头让流水冲走。
冰冷的水拍打在脸上，我又从包里掏出几粒药丸吞咽入腹。
看着镜子里自己这张毫无血色的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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